【VC/柯言】Rainy
文/陆浅言
2018.08.10~2018.08.14
*CP向柯言。
*ooc致歉……
*标题和正文其实没太大关系（被打
“摩柯前辈。”
黑暗中徵羽摩柯辨不清言和的音容，这本不该是言和的声音。徵羽摩柯想，言和的声音该是清晰明亮的，像是裹满了阳光酿造的蜜糖，可又是深山中清澈溪流的触感。冲破浓雾的第一缕轻风是她、炎热夏日中难得的清爽是她，哪里应该是这般阴暗的音色？
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口回应，他说，“我在。”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么一句没前没后的话语，要如何传达到他想表达的东西？可实际上徵羽摩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忏悔？道歉？不是，都不是，也根本不是他应该做的。
他是何时第一次与言和相遇的呢？确切的时间早已记不清了，如果推断正确的话，应该是几年前的七月十一日吧——是言和的生日，也是她来到公司的日子。徵羽摩柯抬手抹开窗玻璃上凝结的小水珠，而实际上它们是以水雾的样子被徵羽摩柯看到的——不对、不对，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的是，他觉得言和总是像水。温柔温和温润，人们或许将她打散一时，可等到沉静下来她还是会恢复原状。言和就是如此温柔强大的存在，可是，可是，那他面前的是谁呢？
徵羽摩柯一时有点恐惧得不敢向前，他害怕自己拙劣的安慰起不到作用，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总比没有好——那他又在怕什么呢？害怕远处比窗外风雨更加汹涌的言和将他吞没？可那着实没什么可怕的，言和如何会将他吞没呢？徵羽摩柯内心经历着一番不明原因的挣扎，好像海水就恰恰淹在他的下颌，他必须非常努力仰头才能使自己保持呼吸的畅通，可到最后累得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呼吸下去——难道沉入水的拥抱不好吗？
徵羽摩柯现在是很想陷入面前这位“水”的拥抱，可是他觉得水更需要他的拥抱。
算了算了。
“言和？”他迈步向前去，像是把伞为言和撑出一片无雨的区域——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淋在雨中，徵羽摩柯觉得他可以这样比喻。但是他不觉得身为天才胡思乱想和安慰女孩子可以同时进行。
言和低声地啜泣呜咽，而徵羽摩柯身为一个做事考虑周全而且自认不会哄女孩子的人就这么走了上去。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言和当女孩子看呢？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徵羽摩柯脑内忽然冒出，一起打游戏、一起点外卖，言和的确彻彻底底摧毁了徵羽摩柯从小到大对女孩子的刻板印象；可在某些方面言和又柔软得不行，打游戏绝对不会超过凌晨一点、外卖点几次也总是会交替着自己下厨——第一次她做饭徵羽摩柯真是震惊了，他从来没发现天天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浪一起互损的人居然做饭这么好吃。对了，徵羽摩柯猛地醒悟过来，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言和是个女孩子。
……她也是个会脆弱和哭泣的女孩子啊。
徵羽摩柯的心忽然就柔软下去，喉间莫名有点哽干。但是他身为男孩子是绝对不可以在女孩子面前哭出来的，他还要开口，“言和？”
接连两次的呼唤都没能使白发少女抬起头来，直到徵羽摩柯悄悄地把手搭在言和颤抖的肩头。是女孩子特有的温暖和柔软，徵羽摩柯这么想。言和才顶着通红的眼圈抬头，看见徵羽摩柯和他身后暖橙的灯光险些融为一体。虽然它们一个深蓝、一个浅橙，可是是同样的温度啊。
“怎么了？”
男孩子温柔的声音抵达耳畔。言和支起身眼泪却很不争气地又落下去，太过温暖了……像是要烧着一样。
言和不急不慢地扯出纸巾抹干眼泪，然后向徵羽摩柯无奈地笑了一下，“不可抗力，那不重要。”
是的、是的，那不重要。徵羽摩柯在心里暗暗附议言和的话语，然后急不可待地开口，“那不重要。你最重要，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事件的起因经过，而结果就摆在这里，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徵羽摩柯承认就算天才也无法在言和面前掩盖心理活动，所以他只好坦白。说不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言和已经笑了，她说，“是吗？”
这有什么是不是的？徵羽摩柯觉得言和可能和他一样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同人交谈，于是他收起所有的胡思乱想，他特别认真地盯着言和。
徵羽摩柯发现言和的眼睛里有星星，虽然实际上他也分不清那是不是泪花，但是既然他觉得是星星，他想，那就是星星吧。毕竟言和那么适合星星，她像星星一样耀眼。
“是的。——我是说，我喜欢你。”他这么说。
